新華社西藏分社扎根邊疆深入一線,奉獻精品佳作——
雪域高原 踐行“四力”
西藏分社記者何程(右)在我國海拔最高縣雙湖縣採訪牧民。 |
“艱苦不怕吃苦,缺氧不缺精神,團結凝聚人心,海拔高境界更高。”這四句話,銘刻在新華社西藏分社每個人心裡。他們深入一線,踐行“四力”,足跡踏遍西藏最高、最遠、最險、最苦地區,整個分社一年採寫播發的文字、圖片、音視頻等稿件超過7500件。
艱苦環境磨煉意志
楚魯鬆杰鄉,距離札達縣城313公裡、拉薩2000余公裡。這段路,越野車需要在深山裡開7個小時,翻越4座海拔5000米以上的雪山。
新華社西藏分社記者陳尚才,還清楚記得一年多前那通電話:“組織決定選派你前往阿裡地區札達縣楚魯鬆杰鄉挂職黨委副書記、副鄉長,蹲點調研。”
到了楚魯鬆杰鄉,陳尚才發現,鄉裡常常不通電,洗衣服必須先給發電機加油,再從河裡抽水﹔食材匱乏,每天開兩餐,中午炒白菜、土豆和蘿卜,晚上用牦牛肉干煮湯下面﹔山裡風大雪大,“鄉裡開遠程會議,屋裡冷到一人拿一床被子裹著。”陳尚才回憶說。
偏頭痛、拉肚子、流鼻血,臉被紫外線燒灼出一條一條痕……在極端艱苦的環境中,陳尚才走訪了全鄉70余戶人家,夜宿牧民家12次,採寫了近20篇稿件。
之所以選擇楚魯鬆杰鄉,是因為分社早已與這片土地結緣。2018年9月,新華社西藏分社派出7人小分隊,深入阿裡地區開展專題採訪調研,行程5000余公裡,一次性走完阿裡地區全部7個縣。
調研中,分社副總編輯張京品了解到楚鬆村“四代房”的故事。在這個人口隻有288人的村子裡,記者走訪了11戶農牧民家庭。從漆黑的土坯房,到危舊的土木房、磚石房,再到新建的獨家院,他們真切感受到西藏翻天覆地的變化。根據這次採訪,他們推出了《西藏阿裡楚鬆村“四代房”:中國邊陲巨變的縮微影像》等全媒體報道。
從全國海拔最高縣那曲市雙湖縣、海拔最高鄉普瑪江塘鄉、海拔最高氣象站安多氣象站、人口最少鄉玉麥鄉,到中印邊境的典角村、楚鬆村,一些過去從未有記者抵達的地方第一次有了新華社記者的身影。
黨性教育扎下深根
在新華社西藏分社,年近花甲的索朗羅布備受尊敬。各民族的年輕記者,見到他都會親切地叫一聲“索朗啦”(藏族敬語)。
2017年6月下旬,作為分社機關黨委副書記的索朗羅布,隨分社領導到海拔5430米的唐古拉山冰川區看望已堅持半個多月的科考報道小分隊。當時攝影記者因臨時任務未歸,而這時科考隊決定進行科考環節的重要一環——鑽取冰芯,索朗羅布主動請纓留下來參加后續報道。
從6月28日下午2點多到7月1日凌晨,索朗羅布和同事在寒風中爬冰臥雪,兩次隨科考隊上冰川。7月1日凌晨,氣溫降到最低點,科考隊在第二次鑽取冰芯時終於取得成功。“今天是黨的生日,這裡有誰是共產黨員?請舉手!”科考隊領隊站在風雪中問。現場有5個人舉起了手,其中兩個是新華社記者,“那一刻,我無比驕傲自豪。”索朗羅布說。
如今,每個分社派出的採訪小分隊出發前,都要特意檢查兩樣東西:黨旗和黨徽。分社音視頻部主任洛登的手機裡至今還儲存著一張圖片:漫天風雪裡,幾名新華社記者一起舉著黨旗精神抖擻,這是採訪時的臨時黨小組活動。“在玉麥重溫新華社關於玉麥的報道、在阿裡重溫新華社講述的孔繁森故事……當新聞再次回到現場,我們的信仰也因此更加堅定。”洛登說。
薪火相傳砥礪前行
地球之巔珠穆朗瑪峰,也見証著幾代新華社西藏分社人的傳承。1960年,新華社記者郭超人跟隨中國登山隊,攀登珠穆朗瑪峰,登抵海拔6600米高度,寫下了通訊《紅旗插上珠穆朗瑪峰》,被編入語文課本。“90后”北京姑娘王沁鷗,北大畢業后毅然來到雪域高原,成為新時代西藏分社的“新華人”。
在海拔6500米的珠峰前進營地,她和同事完成了長達1小時的中英文出鏡拍攝,成為新華社迄今為止在海拔最高處的海外社交媒體報道。“為什麼非要登上6500米?”王沁鷗說,“不上去就不知道珠峰垃圾狀況究竟如何,心裡沒底。”她筆下的《珠峰腳下的一場“馬拉鬆”會議》等稿件,喚起了更多人對珠峰環境保護和當地經濟社會生態和諧發展的理解與支持。
看到分社年輕人的成長,張京品回想起自己剛入社時的情形。2012年,日語專業畢業的張京品剛一報到,分社就為他指派專業導師——老記者羅布次仁。之后,每次外出採訪,羅布次仁都帶著他,寫完初稿再幫他一遍遍修改。如今,張京品自己也成了導師。“盡量多給年輕記者採訪鍛煉的機會。”張京品說。
“他們就像高原上的蒲公英,不論在哪裡,都能開出美麗的花。”當被問及“西藏分社記者給您留下什麼印象”時,那曲市雙湖縣委宣傳部副部長旦增窮培說。高原上的蒲公英有著頑強的生命力,無論氣候如何寒冷、土壤如何貧瘠,蒲公英都會迎風飛揚,將種子撒向廣袤大地。
《 人民日報 》( 2020年01月20日 06 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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